第92章一城一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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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一城一湖
夜青喻等的就是這個機會，雖然直白了些，也顯得有些貪財，卻也無妨，做回強盜又如何。
“夜教主看來也是有野心的，昌國兩州一口便回拒了，如今端皇再提，你卻要遲疑著考慮了。”
大王這話，多有幫扶她之意，言下之意便是要端皇拿出更大的利益來，她才肯摘下面具。這殿裏的，應該都能聽懂吧。
夜青喻也怕端皇不肯，當下也發了話說：“知我者莫若大王，我夜無歌，確實貪心，權利於天，誰不稀罕呢，端皇若實在想看，就以昌國北境莫瑤古城以及青源湘湖為換吧，一城一湖，正可供我安養玩樂殘生，端皇覺得如何？”
大王笑了，那一城一湖，還不及他給的十三州呢，這女人，看來野心也不過如此，只是單純的想給端皇難看，瓜分他的果實罷了。
慕容若聽著，倒也不覺如何，只是失去兩地而已，他的夜青喻配得上這兩地，只是如此一來，又要惹惱端皇了。
瞧著端皇那張蠟黃的老臉，確實不怎麽有高興的勁兒，想也是舍不得那剛分開一年的地盤，那一城一湖，可是他在昌國的命脈，重要著呢。
大王嘆言：“不過一城一湖而已，比起孤那兩州，可是輕了許多呢，孤當阿夜為何不要孤的那兩州，原來是看上了端皇那一城一湖，唉～”
慕容若聞言，又要對上話了：“南王此下之意，是覺著夜教主只看上端朝的一城一湖嘍？那之前可有同南王提起過？”
“自然沒有，阿夜同孤可沒有同你們親，慕容將軍說要借阿夜出去，阿夜一口便答應了，孤讓阿夜來王城當七天侍衛，那可是孤親自登門去求了小半月才勉強答應的，還給了無數優厚待遇呢，連孤這後宮都嫉妒了，你說這夜教主多挑剔呀，怎麽就肯輕易地答應你們了呢？”
大王這麽一說，慕容若倒還放心了，基本肯定了他兩之間沒有聯手，也願意相信夜無歌是真的失憶。
夜青喻對於大王這番話，也只是輕笑：“說了這許多，端皇倒是還沒開口表態呢，不知端皇何意？”
端皇靜默沈思，問才是開口：“容朕考慮考慮。”
以著端皇的性子，考慮自是必然的，夜青喻也不催，反正條件擺在那裏了，他若舍不得，自可不必割地，只是夜裏，別想安眠了，只要她夜無歌在這世上一日，他心裏都得懸著刺，裝著兩個人。
端皇這一考慮呀，宴會就結束了，夜青喻一等，便沒了消息影兒。
也無怪多等幾日，她且在王城晃悠著，七日，不也還剩三日嘛。
只是天女教裏的元卿卻是等不得的，進了王城裏頭來尋她，據說是來了有三四回了，今日才給放進來的。
元卿進來，還是帶著夜青喻愛吃的食物來的，大王恩許見面，卻要在禦花園的涼風亭下，禦花園多是眼睛，涼風亭簡陋，四下流風，毫無遮擋。
既只是見見，夜青喻並未嫌棄，倒是去了，沒埋怨什麽，元卿攬她坐下，打開點心盒子給她端出一盤涼粉並糕來。
“還是藥膳，這回是百合口味的，我試過，味道清甜，不膩。”
夜青喻瞧著那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冰糕，不由感嘆，這一年裏，她隔三差五的就要吃藥，確實為難元卿了，還得回回的換著花樣的給自己做成食物。
這回，她可沒要他哄著吃，她得自己吃了才沒叫他白跑這一趟，可不能回回都得被他逼著倒進肚子裏。
元卿見她發楞，自個兒拿起了勺子來：“我餵你。”
才是說著，手上便已經抄起了勺子，還不及她開口拒絕，一勺冰糕便送到了她的嘴邊。
四下宮人往來，無不看向這裏，偏他還坐離自己這般近，近到幾乎肩貼著肩了，也不知道他另一只手放去哪裏了。
“張嘴。”元卿悠悠催促。
夜青喻覺著尷尬，拋頭露臉的，可不比在天女教。
她伸手去搶勺子，元卿卻拿開了握勺的手，微微耐心起：“這般久不見人，都不讓我餵幾口東西嗎？”
夜青喻眼睛直盯著他手裏的勺子，淺聲道：“別鬧了元卿，這麽多人看著呢，不要讓我那麽尷尬好不好？”
元卿可不是這麽認為的。
“有什麽可尷尬的？我的夜教主，幾日未見，對我這個未婚夫生疏了？”
元卿沒有往日的憂郁，今日倒顯寬厚，對她尤為包容，笑容清亮，渾身散發著暖流一樣。
夜青喻還是決心自己動手吃，去夠了他手裏的勺子，正好躥過他的懷前，元卿嘴角勾笑，服軟了吧，給她吧。
夜青喻成功奪來勺子，就著桌上的青玉碗一勺接一勺的吃了個幹凈。
元卿歡喜的揉了揉她的腦袋：“我們的夜教主今天怎麽這般懂事了？是不是我的手藝有所精進了？下回還吃百合味的冰糕嗎？嗯？無歌？”
夜青喻實在嫌棄他的膩歪，只僵硬的點了下頭，隨後起了身，往旁邊柱子走了去，特意扯開話題：“教中情況如何？”
元卿起身相隨：“都好。”從懷裏掏出一塊巾面，走近時趁機給她擦拭起嘴角來。
“你個小慌張，吃完東西也不知道擦一下嘴巴，以後記得了。”
“呃。”
“你呢？在王城裏可還順遂？要不要我把惠漣給你帶進來？”
元卿給她擦完嘴巴便一直盯著她凝望，這讓她很不自在，借著說話的功夫溜開了：“好著呢，你什麽都不用擔心，大王他對我都是優待。”
夜青喻走走轉轉不停歇，元卿索性坐了下去，她走哪他的眼神便跟至哪。
時時帶著笑容：“那敢情好，我是不是也得采訪采訪大王，感謝他如此照顧我的無歌。”
夜青喻擺手拒絕：“還是別了，他可不需要別人感謝他的，還有，你就不要三天兩頭的來王城找我了，我在王城裏有事，不是時時都能抽身的。”
“累？”
“有些累人，所以需要時間多休息。”
“那要不咱們回去吧？回去你只管閑著。”
“嗐，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，我過幾天就回去了，受不了多少累的。”
“不是過幾天，是後天。”元卿起身強調，“我可不許你總是離開我的視線，我會擔心你的，七天，一天都不能多，多半天我都舍不得。”
元卿說著便拉上了她的手來，夜青喻一瞧著他的眼神，便知道他又要膩一膩自己了，隧搶先抽開了手去：“事情處理完我就回去了，你快回去吧，我突然想起我手頭還有事沒有處理完的。”
夜青喻撒腿就跑，一刻都沒有回頭，跑遠了，才是慢悠悠的走著，她也不知道為何，總是見著他就像逃跑，從前見著慕容若都沒有這樣過。
“怎麽了夜教主？”
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，夜青喻順著胸膛平緩著氣息轉頭，原來是慕容若那廝。
她舒心的搖了搖頭：“沒事，剛才試了下輕功，有些吃力，喘了兩口氣。”
“吃力？”慕容若詫異，“是受傷了嗎？”
她哪裏能受傷，這幾日都閑著。
“多慮了，只是許久未動彈，早上又吃得飽了些，才稍稍有些飛費力了些。咦？慕容將軍這是要去見大王嗎？手裏抱的什麽呀？”
慕容若看了看手裏的箱子，欣然道：“嗷，這是端皇命我送去給南王的，聽說南王去了禦花園，所以我得去趟禦花園。”
大王在禦花園？偷聽？夜青喻腦子裏有了不好的預感，忽笑起：“我陪慕容將軍去吧，正好我也有事找大王。”
夜青喻一路從禦花園跑出來，竟然沒瞧見大王的王架隊伍，還真是去偷聽了！
她可是要親眼去瞧見了抓包的，所以步子快了又快，慕容若都默默的隨著她的步伐加快了腳步。
“夜教主很著急找南王嗎？”慕容若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。
“是有些急。”
慕容若沒再說話，自覺的更快了腳步，同她比肩而行，他是沙場上下來，腿腳的靈活自是不必說的，又貴在腿長，走起道來，自然要比夜青喻還快的。
沒多會兒，兩人便到了禦花園，正好瞧見對面涼亭下大王與元卿在聊天。
果然，這個男人就是偷聽了她同元卿敘舊的，他憑什麽呀？就憑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嗎？
夜青喻闖上了前去，直接插進他們的聊天中去：“我這前腳才剛走，大王後腳就在這聊上了，敢情是方才偷聽偷瞧了吧？”
夜青喻這番話突然，慕容若還當她急急忙忙的是來做什麽，原是來抓包的，抓的還是大王，果然是只有她才能幹得出來這樣的事，是她的性格。
大王對於她的突然闖入有些驚楞，方才明明是瞧著她跑遠了，確定了不會返回來了，才過來的。
“慕容將軍是？”大王將目光投聚到了慕容若身上去。
慕容若捧著盒子回道：“我是奉端皇的命令來給南王送錦盒的。”
大王頓悟，原來是從這聽到了他在禦花園的消息，難怪是兩個人一起返回來的。
大王不禁一笑，朝著夜青喻道：“你也是歪打正著了，罷了，孤和你賠不是，方才卻實是有偷聽偷看。”
“老狐貍！”夜青喻沈沈怒了他一句。
還沒接後話，元卿便笑著朝她走了過來，扶住她的肩膀：“無歌莫鬧，其實我一早便發現大王了，只是沒告訴你而已，你若怪，那我也有知情不報的責任的。”
倒是新鮮，這兩人何時這般和諧了？
跟旁的慕容若，倒是顯得有些局外人了，咳嗽了兩聲，冷淡道：“熱鬧啊，沒想到夜教主身邊還有這麽個溫柔的男人。”
“是啊，孤都羨慕呢。”大王特意的插嘴，“元卿元公子可是對阿夜無比的溫柔呢，而且還體貼，事事操心，半分都不能見阿夜難過呢。”
大王這話，成功讓慕容若面上酸澀，連眼神都冷了好幾個度，瞧著應該是已經確定夜無歌就是夜青喻了吧，他可是清楚，慕容若的眼睛，只為夜青喻而悲喜。
“那夜教主還真是幸運呢，一生苦災，幸得有心人厚待。”
慕容若面掛笑容，雖然牽強，他看似肺腑之言，雖然也是不願，可他只求她平安，心裏舒暢。
三個男人的臉上皆是笑容，這和諧的畫面，夜青喻瞧不清他們誰真誰假，只是覺得這樣的畫面稀缺，因為三個男人從前都是互相不喜歡的。
後來元卿離開王城，慕容若才打開的錦盒，擺在裏邊的不是別的，是一封信函。
大王微有不解，一封信函至於錦盒呈送嗎？瞧著大王不解的神色，慕容若又道：“端皇說，一物換一物，讓南王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“什麽一物換一物？”夜青喻夠了一眼。
大王合上了錦盒，似乎沒有讓夜青喻看的打算，夜青喻也確實沒看到錦盒裏的是什麽東西。
“神神秘秘的。”夜青喻嘟囔了一句。
端皇都沒讓夜青喻看，慕容若自然也沒同她解說，只是望著她淡淡笑著，一臉無波，反正他是知道按照夜青喻的性格，一定會千方百計找大王要的，是不是真的失憶，今夜過後就有答案了。
大王回了三政殿，夜青喻果然跟了去了，大王也知道她會跟來，更知道她會想要看端皇的態度，可他這回偏不許她放肆。
只準進三政殿，卻不許很近伺候，更不許說話，這確實是有些讓夜青喻措不及防的。
“鐘順，帶阿夜去整理書冊，孤這裏不需要伺候。”
聽到大王這番吩咐，夜青喻當下便不高興了，上前欲辯。
“站住，離孤遠些，避嫌。”
“你都讓我進殿來了，還避什麽嫌！”
“孤這不是為了替你著想嘛。快出去吧。”
夜青喻沒得話說，她心裏也清楚端皇是在考驗她和大王，所以才乖順的出去了。
端皇的人是親眼瞧著夜青喻一臉失落的出了三政殿的，隨後大王合上了殿門，在裏頭獨自打開了那個錦盒，拆開了那封信函。
所謂一物換一物，便是一城一湖換取一個夜無歌！具體怎麽換，端皇也在信函裏邊明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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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王這話，多有幫扶她之意，言下之意便是要端皇拿出更大的利益來，她才肯摘下面具。這殿裏的，應該都能聽懂吧。
夜青喻也怕端皇不肯，當下也發了話說：“知我者莫若大王，我夜無歌，確實貪心，權利於天，誰不稀罕呢，端皇若實在想看，就以昌國北境莫瑤古城以及青源湘湖為換吧，一城一湖，正可供我安養玩樂殘生，端皇覺得如何？”
大王笑了，那一城一湖，還不及他給的十三州呢，這女人，看來野心也不過如此，只是單純的想給端皇難看，瓜分他的果實罷了。
慕容若聽著，倒也不覺如何，只是失去兩地而已，他的夜青喻配得上這兩地，只是如此一來，又要惹惱端皇了。
瞧著端皇那張蠟黃的老臉，確實不怎麽有高興的勁兒，想也是舍不得那剛分開一年的地盤，那一城一湖，可是他在昌國的命脈，重要著呢。
大王嘆言：“不過一城一湖而已，比起孤那兩州，可是輕了許多呢，孤當阿夜為何不要孤的那兩州，原來是看上了端皇那一城一湖，唉～”
慕容若聞言，又要對上話了：“南王此下之意，是覺著夜教主只看上端朝的一城一湖嘍？那之前可有同南王提起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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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青喻對於大王這番話，也只是輕笑：“說了這許多，端皇倒是還沒開口表態呢，不知端皇何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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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著端皇的性子，考慮自是必然的，夜青喻也不催，反正條件擺在那裏了，他若舍不得，自可不必割地，只是夜裏，別想安眠了，只要她夜無歌在這世上一日，他心裏都得懸著刺，裝著兩個人。
端皇這一考慮呀，宴會就結束了，夜青喻一等，便沒了消息影兒。
也無怪多等幾日，她且在王城晃悠著，七日，不也還剩三日嘛。
只是天女教裏的元卿卻是等不得的，進了王城裏頭來尋她，據說是來了有三四回了，今日才給放進來的。
元卿進來，還是帶著夜青喻愛吃的食物來的，大王恩許見面，卻要在禦花園的涼風亭下，禦花園多是眼睛，涼風亭簡陋，四下流風，毫無遮擋。
既只是見見，夜青喻並未嫌棄，倒是去了，沒埋怨什麽，元卿攬她坐下，打開點心盒子給她端出一盤涼粉並糕來。
“還是藥膳，這回是百合口味的，我試過，味道清甜，不膩。”
夜青喻瞧著那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冰糕，不由感嘆，這一年裏，她隔三差五的就要吃藥，確實為難元卿了，還得回回的換著花樣的給自己做成食物。
這回，她可沒要他哄著吃，她得自己吃了才沒叫他白跑這一趟，可不能回回都得被他逼著倒進肚子裏。
元卿見她發楞，自個兒拿起了勺子來：“我餵你。”
才是說著，手上便已經抄起了勺子，還不及她開口拒絕，一勺冰糕便送到了她的嘴邊。
四下宮人往來，無不看向這裏，偏他還坐離自己這般近，近到幾乎肩貼著肩了，也不知道他另一只手放去哪裏了。
“張嘴。”元卿悠悠催促。
夜青喻覺著尷尬，拋頭露臉的，可不比在天女教。
她伸手去搶勺子，元卿卻拿開了握勺的手，微微耐心起：“這般久不見人，都不讓我餵幾口東西嗎？”
夜青喻眼睛直盯著他手裏的勺子，淺聲道：“別鬧了元卿，這麽多人看著呢，不要讓我那麽尷尬好不好？”
元卿可不是這麽認為的。
“有什麽可尷尬的？我的夜教主，幾日未見，對我這個未婚夫生疏了？”
元卿沒有往日的憂郁，今日倒顯寬厚，對她尤為包容，笑容清亮，渾身散發著暖流一樣。
夜青喻還是決心自己動手吃，去夠了他手裏的勺子，正好躥過他的懷前，元卿嘴角勾笑，服軟了吧，給她吧。
夜青喻成功奪來勺子，就著桌上的青玉碗一勺接一勺的吃了個幹凈。
元卿歡喜的揉了揉她的腦袋：“我們的夜教主今天怎麽這般懂事了？是不是我的手藝有所精進了？下回還吃百合味的冰糕嗎？嗯？無歌？”
夜青喻實在嫌棄他的膩歪，只僵硬的點了下頭，隨後起了身，往旁邊柱子走了去，特意扯開話題：“教中情況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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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？在王城裏可還順遂？要不要我把惠漣給你帶進來？”
元卿給她擦完嘴巴便一直盯著她凝望，這讓她很不自在，借著說話的功夫溜開了：“好著呢，你什麽都不用擔心，大王他對我都是優待。”
夜青喻走走轉轉不停歇，元卿索性坐了下去，她走哪他的眼神便跟至哪。
時時帶著笑容：“那敢情好，我是不是也得采訪采訪大王，感謝他如此照顧我的無歌。”
夜青喻擺手拒絕：“還是別了，他可不需要別人感謝他的，還有，你就不要三天兩頭的來王城找我了，我在王城裏有事，不是時時都能抽身的。”
“累？”
“有些累人，所以需要時間多休息。”
“那要不咱們回去吧？回去你只管閑著。”
“嗐，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，我過幾天就回去了，受不了多少累的。”
“不是過幾天，是後天。”元卿起身強調，“我可不許你總是離開我的視線，我會擔心你的，七天，一天都不能多，多半天我都舍不得。”
元卿說著便拉上了她的手來，夜青喻一瞧著他的眼神，便知道他又要膩一膩自己了，隧搶先抽開了手去：“事情處理完我就回去了，你快回去吧，我突然想起我手頭還有事沒有處理完的。”
夜青喻撒腿就跑，一刻都沒有回頭，跑遠了，才是慢悠悠的走著，她也不知道為何，總是見著他就像逃跑，從前見著慕容若都沒有這樣過。
“怎麽了夜教主？”
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，夜青喻順著胸膛平緩著氣息轉頭，原來是慕容若那廝。
她舒心的搖了搖頭：“沒事，剛才試了下輕功，有些吃力，喘了兩口氣。”
“吃力？”慕容若詫異，“是受傷了嗎？”
她哪裏能受傷，這幾日都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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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青喻一路從禦花園跑出來，竟然沒瞧見大王的王架隊伍，還真是去偷聽了！
她可是要親眼去瞧見了抓包的，所以步子快了又快，慕容若都默默的隨著她的步伐加快了腳步。
“夜教主很著急找南王嗎？”慕容若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。
“是有些急。”
慕容若沒再說話，自覺的更快了腳步，同她比肩而行，他是沙場上下來，腿腳的靈活自是不必說的，又貴在腿長，走起道來，自然要比夜青喻還快的。
沒多會兒，兩人便到了禦花園，正好瞧見對面涼亭下大王與元卿在聊天。
果然，這個男人就是偷聽了她同元卿敘舊的，他憑什麽呀？就憑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嗎？
夜青喻闖上了前去，直接插進他們的聊天中去：“我這前腳才剛走，大王後腳就在這聊上了，敢情是方才偷聽偷瞧了吧？”
夜青喻這番話突然，慕容若還當她急急忙忙的是來做什麽，原是來抓包的，抓的還是大王，果然是只有她才能幹得出來這樣的事，是她的性格。
大王對於她的突然闖入有些驚楞，方才明明是瞧著她跑遠了，確定了不會返回來了，才過來的。
“慕容將軍是？”大王將目光投聚到了慕容若身上去。
慕容若捧著盒子回道：“我是奉端皇的命令來給南王送錦盒的。”
大王頓悟，原來是從這聽到了他在禦花園的消息，難怪是兩個人一起返回來的。
大王不禁一笑，朝著夜青喻道：“你也是歪打正著了，罷了，孤和你賠不是，方才卻實是有偷聽偷看。”
“老狐貍！”夜青喻沈沈怒了他一句。
還沒接後話，元卿便笑著朝她走了過來，扶住她的肩膀：“無歌莫鬧，其實我一早便發現大王了，只是沒告訴你而已，你若怪，那我也有知情不報的責任的。”
倒是新鮮，這兩人何時這般和諧了？
跟旁的慕容若，倒是顯得有些局外人了，咳嗽了兩聲，冷淡道：“熱鬧啊，沒想到夜教主身邊還有這麽個溫柔的男人。”
“是啊，孤都羨慕呢。”大王特意的插嘴，“元卿元公子可是對阿夜無比的溫柔呢，而且還體貼，事事操心，半分都不能見阿夜難過呢。”
大王這話，成功讓慕容若面上酸澀，連眼神都冷了好幾個度，瞧著應該是已經確定夜無歌就是夜青喻了吧，他可是清楚，慕容若的眼睛，只為夜青喻而悲喜。
“那夜教主還真是幸運呢，一生苦災，幸得有心人厚待。”
慕容若面掛笑容，雖然牽強，他看似肺腑之言，雖然也是不願，可他只求她平安，心裏舒暢。
三個男人的臉上皆是笑容，這和諧的畫面，夜青喻瞧不清他們誰真誰假，只是覺得這樣的畫面稀缺，因為三個男人從前都是互相不喜歡的。
後來元卿離開王城，慕容若才打開的錦盒，擺在裏邊的不是別的，是一封信函。
大王微有不解，一封信函至於錦盒呈送嗎？瞧著大王不解的神色，慕容若又道：“端皇說，一物換一物，讓南王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“什麽一物換一物？”夜青喻夠了一眼。
大王合上了錦盒，似乎沒有讓夜青喻看的打算，夜青喻也確實沒看到錦盒裏的是什麽東西。
“神神秘秘的。”夜青喻嘟囔了一句。
端皇都沒讓夜青喻看，慕容若自然也沒同她解說，只是望著她淡淡笑著，一臉無波，反正他是知道按照夜青喻的性格，一定會千方百計找大王要的，是不是真的失憶，今夜過後就有答案了。
大王回了三政殿，夜青喻果然跟了去了，大王也知道她會跟來，更知道她會想要看端皇的態度，可他這回偏不許她放肆。
只準進三政殿，卻不許很近伺候，更不許說話，這確實是有些讓夜青喻措不及防的。
“鐘順，帶阿夜去整理書冊，孤這裏不需要伺候。”
聽到大王這番吩咐，夜青喻當下便不高興了，上前欲辯。
“站住，離孤遠些，避嫌。”
“你都讓我進殿來了，還避什麽嫌！”
“孤這不是為了替你著想嘛。快出去吧。”
夜青喻沒得話說，她心裏也清楚端皇是在考驗她和大王，所以才乖順的出去了。
端皇的人是親眼瞧著夜青喻一臉失落的出了三政殿的，隨後大王合上了殿門，在裏頭獨自打開了那個錦盒，拆開了那封信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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